【洋洋洒洒】 文 杨锡高

我自己不抽烟，但有好多抽烟的朋友，有男的，也有女的。男人抽烟司空见惯，而如今女人抽烟也是“木佬佬”，成为一种时尚，趋于流行。以前女人抽烟少，后来慢慢多了起来，但也只是限于餐厅、酒吧。这些年，抽着烟，行走在路上的女人突然冒出来不少。

夏日清晨，看到一个匆匆走在路上的女郎，披肩发染成金黄，袒胸露背的黑色连衫裙超短，露出一大截白白的大腿，指甲和嘴唇一样被抹成猩红色，指间嵌着一支细细的摩尔，边走边老练地吐着烟圈。我就想，这样的女郎一定是刚从夜店下了班的，用烟打发无聊的生活，放浪形骸。以前上海人把这种女人叫作“拉三”。

每个抽烟的女人其实都是有故事的。

那天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一个女人，当她伸出手主动同我握手时，瞥见她纤细的食指与中指尖留着蜡黄的印记，很明显，烟抽得够凶。后来据朋友说，这个叫小雨的女人是因为感情受挫才抽上的烟。第一次追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孩迪拜抽什么烟，那“小赤佬”嘴巴甜，花头花脑。谈了半年，“小赤佬”说“阿姐，我想去澳洲留学，机会难得，等我去几年立牢脚跟，侬一道过来享福！悉尼蓝天白云，空气好得来‘赫瓦宁’！”小雨被花得稀里糊涂，当“小赤佬”提出借点钞票时，小雨勿打一点嗝楞，爽爽快快拿出八十四万，几乎是一生积蓄。谁知，“小赤佬”一去不复返，杳如黄鹤。

时隔几年，小雨又谈了一个迪拜男友。那土豪出手大方，但等到小雨跟着他去了迪拜，戆特了！土豪在迪拜已经有了两个太太，人家是明媒正娶，法律允许，但小雨千里迢迢去迪拜做“小三”，心有不甘。再说了，万一有点什么事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！于是，吓得小雨跌跌撞撞逃回上海。从此，她用抽烟麻醉自己感情的失败。

有些喜欢社交的女人，本来并没有抽烟的爱好，只是因为身处社交圈子，看到男男女女都在抽，感觉如果自视清高坚持不抽的话，有点游离于圈子的意思，因而碍于情面，也抽起烟来。一来二去便上了瘾。还有些社交圈里的女人，以为抽烟的女人优雅，有风度。其实上海人在背地里把这种女人叫成“白相人嫂嫂”。

当然，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消极的。我的朋友珊珊，是一家都市报的著名记者和专栏作家，每天的写稿量很大。写久了难免又困又乏，先是靠喝咖啡提神，但喝多了发现咖啡因失效了，后来就改成抽烟解乏。时间长了，抽烟成了习惯，似乎手指上不夹着一支烟感觉空空落落的，思路啊灵感啊都消失了，无影无踪，常常坐在电脑前发呆，键盘上敲不出一个字来。所以，珊珊开玩笑说，她的烟瘾都是被忘我的工作“害”的。

因为工作原因而抽上烟的女人还真不少迪拜抽什么烟，比如开出租车的“的姐”。去年冬天的一个深夜，我出差返沪，在浦东机场坐上了一辆“蓝色联盟”，刚起步，“的姐”便回头跟我说：“先生，我抽根烟好伐？今朝开了一天差头了，实在想，抽根烟提提神。”本来我是很反感在出租车这么小的空间里抽烟的，更不喜欢女人抽烟，但为了安全，万一出了车祸倒霉的还不是我，便点头同意了。

最震撼的故事是央视的一个著名女主持，前前后后主持了十三届央视春晚，她的“煽情式”春晚陪伴我们走过了青葱岁月。但这个曾经靓丽的央视一姐，退下后没几年功夫却衰老得不像话，简直判若两人。传说有一次她去菜市场买菜，一位大姐看到她不敢相认，情不自禁哭了起来：“你怎么这么老啊？是不是过得不好？”周边买菜的阿姨爷叔看到了也围了上来，大家都特别想知道，以前那个令大家骄傲的女主持怎么会变成这样，究竟哪里过得不好？她笑着安慰大家：“过得不好还能买黄花鱼吃啊！”

其实，这个女主持之所以衰老得那么快，全是抽烟惹的祸。圈里的朋友都说，她是老枪了，几乎烟不离手。所以女人啊，要爱惜自己，女人抽烟绝不是优雅，更与时尚无关，还伤害自己，伤害家人。真正的男人喜欢温文尔雅的淑女，而不是烟瘾很大的黄脸婆；千古流传的文学作品所赞美的女主角，一定是她身上洋溢的女性柔情和婉约气质，而绝不会是所谓的淡淡烟草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