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读

我们现在经常有一种“狼来了”的感觉，后有追兵（越南，印度，东南亚，东欧等国的劳动密集型产业），前有堵截（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各种手段在高端产业的竞争）。我们现在注意力都在前面的堵截上面，在向上攀爬中高端产业的时候，往往忽略了我们的身后有的国家正在不断的追上来，而且在某些领域已经在蚕食我们的份额。

将欧洲的商场调查结果与宏观数据对比来看，我国的服装类、家具类等低端产业已经面临其他国家强力的出口竞争，走向高端化与品牌化刻不容缓。而涉及到金属加工、陶瓷等需要更多的机器进行生产的领域，中国目前仍然占据绝对优势，而且成本控制能力很强。只要我们在面临激烈竞争的低端领域做好原创品牌和原创设计，同时在更多“中高端”的低端产业持续的做好自动化和成本控制，中国是很有可能成为劳动密集型产业的一直在线玩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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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现在经常有一种“狼来了”的感觉，后有追兵（越南，印度，东南亚，东欧等国的劳动密集型产业），前有堵截（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各种手段在高端产业的竞争）。

我必须要说，狼真的来了，而且已经在跟我们争抢份额。

我们现在注意力都在前面的堵截上面，这个也很正常，毕竟美国实在是太强大，2018年的中兴事件让我们就有了体会，不过4月份中兴事件的爆发，也让中国到今天有了8个月的准备期，应该说不管是政府，还是企业都已经在不断的开展Plan B运动越南代工烟，防止美国随时可能会落下来的新一轮制裁。

今天我们看下“身后的追兵”，我们在向上攀爬中高端产业的时候，往往忽略了我们的身后有的国家正在不断的追上来，而且在某些领域已经在蚕食我们的份额。

那么现在的态势究竟如何呢？我们可以从一个小小的调查来观察下。中国目前在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竞争力依然很强，2017年我国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合计出口为3.08万亿元人民币，增长6.9%，占出口总值的20.1%，仍然是我国的出口主力产品之一。按照美元计算就是4547.13亿美元。

什么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呢？主要包括七大类：纺织品、服装、箱包、鞋类、玩具、家具、塑料制品。这是一个目前能给我国每年带来三万亿人民币出口收入的庞大产业，但是我们需要警醒的时候，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也在迅速发展，并且增速还比我国要快。事实上，这些年我国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出口处于稳定状态，也可以说处于停滞状态。

2013年中国纺织品、服装、箱包、鞋类、玩具、家具、塑料制品等七大类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4618.4亿美元，而到了2017年为4547.13亿美元，在美元金额上出现了下降。考虑到全球经济在这四年有所增长，所以实际上我国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全球份额是处于下降的态势。

我现在在欧洲某个国家首都，这个周末我做了一件事情，连续用了两天的时间，到两个典型的地方去看下低端产业的各国竞争情况，一个是Outlet，一个是宜家。

我先说Outlet，我去了三家代表性的店，一个耐克，一个阿迪达斯，一个Levis。耐克店里面，主要看了鞋类产品，非常明显的感觉，就直接看货架上面，越南制造是最多的，印尼制造的数量次之，中国制造的鞋仍然有，但是数量最少，例如下图的Jordan鞋就是中国制造。出于狭隘民族主义和对中国制造质量的盲目自信，我果断的舍弃了越南制造和印尼制造，而买了一双Made In China，并打算带回国内。

不过值得注意的是，除了越南，印尼和中国制造之外，印度制造的耐克鞋也出现在欧洲市场了。除了以上四个国家，我在店里面没有发现其他国家制造的耐克鞋，注意下图的Made In India，这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吃惊。

当然，以上只是运动鞋，鞋类有很多种，皮鞋，拖鞋，凉鞋，登山鞋，高跟鞋之类等等，总体上中国仍然占据优势。

但是呢，总体来说越南鞋类出口在飞速增长。越南海关总局统计数据显示，越南鞋类企业的出口总值一直保持增长态势。具体为，2013年出口额为84亿美元，2014年为103亿美元，2015年为120亿美元，2016年达到了130亿美元，2017年达到了146亿美元。

查询中国的鞋类出口金额，2017年为456.6亿美元，仍然占据很大优势，但是已经多年负增长或者零增长了，我国鞋类出口金额：

2012年443.64亿美元，2013年481.48亿美元；

2014年538.38亿美元，2015年511.12亿美元；

2016年448.78亿美元，2017年为456.6亿美元。

也就是说从2014年开始就出现了连续的下滑，过去的五年基本上没有增长。越南今年的鞋类出口预计还会较快增长，而且越南甚至喊出了今年出口200亿美元的口号。除了越南这个最大竞争之外，还有就是印尼了，现在又多了印度。

接下来是到阿迪达斯的店里面，这下看的范围更加扩大了点，除了鞋之外，还把几乎所有类型的服装都看了下产地。

阿迪的鞋类：和耐克一样越南制造占了主流，最简单的感觉就是整个货架上一看大部分都是越南制造，然后就是印尼制造。有没有中国制造呢，找了半天总算在一个货架那里发现还有几个款式的鞋是中国制造的。但是我没有发现有印度或者其他国家制造的阿迪鞋。

除了鞋类之外，其他的各种服装就来源多种多样了，我随机的进行了查看。

1.运动外衣：越南，中国，柬埔寨

2.长袖紧身跑步衣：印尼

3.儿童T恤：巴基斯坦，这个让我有点惊讶，巴基斯坦也开始加入全球产业链了，难道是中资企业在巴基斯坦开设的工厂？

4.儿童外套：孟加拉

5.运动裤：越南

6.运动帽衫：中国

7.运动T恤：印尼，土耳其

8.运动裤：中国

9.羽绒服：孟加拉。

可以说，如果鞋类中国还和越南印尼三分天下，那么在服装类就是群雄逐鹿了，不只是越南和印尼有制造阿迪的服装，土耳其，孟加拉，柬埔寨，巴基斯坦也加入了国际竞争。根据世界贸易组织数据，2017年，孟加拉国出口成衣290亿美元，占世界成衣市场份额由2016年的6.4%提升至6.5%，保持世界第二大成衣出口国地位。2017年，中国出口成衣1580亿美元，位居世界第一，越南（270亿美元）和印度（180亿美元）成衣出口分别位居第三和第四。不过虽然印度出口世界第四，但是我在阿迪店里面找了半天，也没有发现印度制造的服装。

除开阿迪和耐克之外，我又来到了Levis，也进行了同样的查看，结果如下：

1.衬衣：孟加拉

2.牛仔裤：埃及，中国，柬埔寨，斯里兰卡。看来牛仔裤真的是个国家都能制造，注意柬埔寨在这里也出现了，他们不只是给阿迪生产服装啊。而且居然还出现了斯里兰卡和埃及这样的国家的名字。

3.长袖T恤：土耳其

4.羽绒服：孟加拉，中国

5.冬季厚卫衣：中国

6.袜子：中国，巴基斯坦

7.棉衣：孟加拉

8.短袖T恤：斯里兰卡

9.皮带：意大利，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有发达国家制造出现，而且非常有意思，除了皮带之外，还有毛线帽子也是意大利制造，而且意大利制造在Levis享受了特殊的待遇，李维斯专门做了个标牌，上面不仅印着意大利国旗，而且非常醒目的标明Made in Italy。这是包括Made in China在内的其他国家制造所没有的待遇，其他国家制造的服装，你只能翻开衣服里面的标签仔细才能看到。

这也是目前中国制造在鞋类和服装类产品中遇到的一些麻烦，虽然被认为优于越南，印尼和印度制造，但是至少现在在欧洲人眼中，哪怕只是根皮带，或者毛线帽子，中国制造的档次感还无法和意大利制造相比。

除了到Outlet之外，重头戏是到当地的宜家去进行调查，看看他们的家居类的东西究竟是哪里制造的，前后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，方法为随机的选择不同种类的商品，查看其产地标签，有的标签藏的比较好，是在底部或者内部，不得不趴在地上看，搞得别人觉得我有点奇怪。结果如下：

1：雨伞，以及自行车头盔，这个头盔很轻不是金属材料，像是塑料或者复合纤维，都是中国制造。

2：箱包区，随机的拿起几个背包，发现都是越南制造，然后又去找了拉杆的行李箱，感觉档次很低，一看也是越南制造。看来越南不仅在鞋类，服装类出口进入了世界前三，在箱包类产品也有很大的存在感。

3：毛绒老鼠玩具，产地是印尼

4：沙发上的靠垫，查看了几个，分别是中国制造和乌克兰制造

5：地上的圆形毛绒地垫，土耳其制造

6：木制的椅子，波兰制造，木头制的小桌子，罗马尼亚制造

7：金属制的架子，装蜡烛的金属底座，金属小茶几，中国制造

8：唯二发现的印度制造，一个是布做的毛巾，用来垫椅子的，如下图所示；一个是台灯的底座（不包括灯泡）

9：盒装的积木，越南制造，这个也没有想到。

10：金属花盆，里面放着塑料假花，用于装饰，如下图，中国制造。其实这个东西要制造出来，前提是要会制造金属和塑料，同时还要能加工，这个是很难用手工完成的。

11：做成老鼠模样的创意蜡烛，越南制造

12：到了厨房区，餐桌上放的各种陶瓷盘子，碗，杯子，全部是中国制造。

13:：厨房区灶台上的各种金属器皿，包括平底锅，煲汤用的金属锅，金属汤勺之类，都是中国制造。

14：装红酒的玻璃酒杯，法国制造，这也是首次看到发达国家制造的产品。同时一款用来装蜡烛用的大玻璃杯，也是法国制造

15：装蜡烛的小玻璃杯，装鲜花的玻璃杯，中国制造

16：宜家里面展示用的电视机，看了好几台，都是中国TCL品牌或者是TCL代工生产的品牌

17：布狮子，越南制造

18：到了办公区，所有的办公椅，都是中国制造，就是有轮子坐着可以移动，同时椅子靠背可以放下来那种。

19：办公区的台灯，都是中国制造

20:布做的枕头，土耳其制造，布做的熊猫，印尼制造

21：厨房区的洗手池，意大利制造，这也是第二次看到发达国家的产品

22：塑料盆，波兰制造

23：灯具区，这个区域由于灯都是处于开着的状态，显得很亮，这个区域各式各样的灯具和灯泡，几乎都是中国制造。

24：纽扣锂电池，毫无疑问也是中国制造

25：鲜花区的各种鲜花，塑料假花是中国制造的，真花和花茎都来自荷兰，这也是第三个发达国家出现。荷兰的花卉业看来确实发展的可以。

26：陶瓷做的花盆，居然是德国制造，这让我吃惊，如下图：

27：床垫的布套，床上用的毛毯，土耳其制造

28：杯子的被芯，这个制造国很多，爱沙尼亚，立陶宛，波兰。

29：枕头，也有爱沙尼亚制造。

30：擦身体用的浴巾：孟加拉制造

31：淋浴的喷头（包括连接喷头的金属水管）和放喷头的金属架子，整体都是中国制造

32：墙上放东西的金属架子，中国制造

33：熨衣服的平板，波兰制造

34：工具箱（里面有钳子，螺丝刀，扳手等），中国制造，不过另外一个里面放着各种螺钉，螺母的盒子却是土耳其制造。

35：酒杯，荷兰制造

总结下：

第一点，产地国特征非常明显，在宜家里面的各种生活家居类用品中，中国占据了劳动密集型产业里面的“中高端部分”。而最低端的部分，那就是像布制品和棉制品，大量国家都能制造，比如沙发上的靠垫，布制的毛巾，布偶玩具，浴巾，床上用品（被套，被芯，枕头，毛毯），地垫，沙发之类，你能发现爱沙尼亚，立陶宛，中国，印尼，孟加拉，土耳其，越南，波兰和印度制造。

而其他的东西，中国制造占据了绝对的份额。典型的一个是金属制品，各种金属的支架，底座，椅子，架子之类，我随机翻看标签全部是中国制造，连着翻了很多种不同的金属制品都是如此，以至于我一看是金属制的，我拿起来在看到标签之前，就默认了应该是中国产的，一看就是“果然如此”。这是否跟中国钢铁工业发达，金属加工工艺成熟成本控制能力好有关？

同样的还有钟，我一看这个是劳动密集型产业里面相对比较复杂的东西了，肯定是中国产的，随机的拿了各种不同的钟，一看都贴的是中国制造。

还有一个典型的就是各种陶瓷产品了，中国也是压倒性优势，可以说100%中国制造，至少我在厨房区，还有陶瓷用品区域找了半天，只找到一个陶瓷花盆是德国生产的。没有发现任何其他发展中国家制造的陶瓷产品。而且中国制造的陶瓷餐具，表面各种图案有趣而精美，老祖先留下来的传统产品，今天我们仍然在受益。

还有就是玻璃制品，今天在宜家看到的玻璃制品，大部分来自中国，少部分来自法国，荷兰这样的发达国家。但没有发现来自其他发展中国家的，至少我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。这也让我感觉有点奇怪，玻璃制品这些国家竞争力也不行吗？后来一想，是不是玻璃制品制造没有办法用手工完成，还是人操作机器来完成的，同时跟能源成本相关越南代工烟，因此即使其他国家劳动力成本更加低廉，但是也比不上中国的控制能力强。

其他同样的还有塑料制品，塑料花都来自中国，当然很多塑料的桶是波兰制造。另外吃饭和香薰用的蜡烛，也大部分是中国制造。

一些比较相对较为“高端”的东西，比如灯具区的各种LED灯泡，我随机的翻了一个又一个，都是中国制造。

另外像纽扣锂电池这种“高端”玩意儿就更不用说了，必须来自中国。还有就是自行车头盔这种涉及到人身安全的东西，对制造能力和质量要求很高，也是中国制造。

另外一些相对比较复杂的东西，例如办公区的多功能办公椅，也都是中国制造的，还有就是宜家里面摆放的各式各样的电视机，都是TCL制造的，TCL品牌或者TCL代工的品牌，也就是说，至少从今天宜家的情况来看，但凡是稍微复杂点的劳动密集型产品，中国仍然占据绝对的竞争优势，很多品类其他国家的总和加起来也没有中国多。

除了布制品，棉制品领域面临其他国家竞争外，家具区的各种衣柜，木制的桌椅，木制的抽屉，木制的床之类，来自中国的就不多了，至少我没有看到。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市场，毕竟一个衣柜，一张床动辄就是几百欧元的零售价，但是我自己查询，中国目前其实仍然在向海外的宜家出口木制家具，但是看起来我国在这方面不具备竞争优势，是否跟我国也需要进口木材，同时大型木质家具的运输成本较高有关系？

第二点，越南进步确实很快，感觉上在宜家里面，除了中国制造以外，就是越南制造最多了。不只是背包，拉杆箱这样的箱包产品（这是非常大的市场），还有各种布制的玩偶，甚至创意造型的蜡烛也有越南生产的，蜡烛属于化工产品，这个也让人意外。而在阿迪，耐克那里就更不用说了，越南制造最多。

还有一点是，宜家里面居然也能发现印度制造了，虽然还非常少，但是至少出现了。能力也还需要提升，比如他们制造了台灯的底座和灯泡的基座，但是灯泡还是中国制造的。

还有土耳其的制造能力也还可以，那个螺钉和螺母的工具箱让我感到有点意外，本来以为应该是中国生产的，结果一看是土耳其制造。

第三点，和在Outlet的李维斯看到的意大利制造一样，在宜家里面也能发现德国，法国，意大利制造的产品，说明即使是发达国家，也还在制造劳动密集型产品。

比如法国制造的玻璃红酒杯，荷兰制造的玻璃水杯，德国制造的陶瓷花盆，意大利制造的塑料洗手池等等。另外还有荷兰的花卉业，这应该算农业的范畴，确实发达。看来劳动密集型产业，是应该长期保持的产业。

虽然这个产业的确应该赚不了太多钱，我在宜家灯具区看到的圣诞促销E27的LED灯泡，中国制造，零售价才不到10元人民币一个，想中国人挣的真的是辛苦钱啊。然后拿出手机上淘宝看了下，国内同样的E27 LED灯泡，10只装的30多元人民币，平均一只3.4元，而且还包邮.........这个成本控制能力真的跪了。

我必须要说，这个周末搞的欧洲Outlet和宜家调查并不严谨，因为查看的样本只有几百例，同时也仅仅是一个国家首都的两个地方。但是我觉得还是可以和宏观数据比对看出一些特点和趋势：

1：鞋类，服装类，箱包类，以床上用品为代表的布类，棉类用品，木制家具，我国走向高端化和品牌化刻不容缓。

从2017年的数据看，虽然我国仍然占据这些品类出口金额的世界头把交椅，但是不只是从数据上来看，越南，印度，印尼，孟加拉为首的国家追赶很快，而且还出现了柬埔寨，巴基斯坦，斯里兰卡，土耳其，爱沙尼亚，波兰，立陶宛，埃及等国家，说明鞋类，服装，布棉制品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产品，是个国家都能制造，只要成本够低，这些产业的特点是人通过手工就可以完成，对机器的依赖很小，所以他们能在这个领域和中国一争天下。这在宜家，和在阿迪，耐克，李维斯看到的情况是一样的。尽管在质量上可能和中国还有差距，但是并不明显，至少没有到专门为“中国制造”做个醒目的标签的地步。

我国的服装鞋类箱包出口金额近年处于停滞的状态。在追赶的国家里面，越南和印度成为很明显的两个最大的竞争对手，其次是印尼。以2017年为例，越南鞋类出口金额已经达到中国的32%，服装成衣出口金额占到中国的17.1%，这对人口只有中国10%都不到的越南来说，是很了不起的成就。如果要排序的话，就是越南第一，印度第二，印尼第三。虽然其实单看在outlet和宜家的表现来看，印尼表现更好，但是我还是把印度排第二，毕竟体量在那里。

当然了，实事求是的说，越南的出口金额“含金量”不太高。一个是很多原材料需要进口，比如鞋材，染料等等。一个是出口金额由外资企业主导，越南本土企业还没有起来，还有就是没有越南的自主设计和原创品牌。

中国目前在前两项要做的好的多，不只是已经有安踏，海澜之家，利郎，李宁，雅戈尔等品牌，同时中国各种原创设计和品牌女装，西服等都正在快速发展，你上国内各大电商，都会发现非常多的原创设计和自有品牌的店铺，

原创有什么好处？一个非常简单的观察，国内电商凡是没有自己原创设计的服装店铺，选用的店铺封面照片和广告照片，基本用的模特都是外模（乌克兰，俄罗斯等东欧国家居多），而越是原创的店铺，使用本土女模拍摄的比例就越高，也越适合我国消费者的需要。根据这个简单的特点，就可以很快识别出是不是原创设计品牌。

在outlet里面，我们现在看不到来自中国的服装和鞋类品牌，在宜家里面也一样，实现了去品牌化。其实品牌就相当于一个大的平台，里面可以极大的承载中国制造，由于本土品牌和本土制造天然的具有更好的粘性，比如沟通，文化，交期，服务等等，因此比外资品牌更容易保持本土制造的全球份额。希望早日可以在欧洲的商场里面，看到中国的品牌化商品出现。一旦把品牌和设计抓在了自己的手里，对在哪里制造便拥有了更大的决定权。

2：我国在稍微复杂点的低端产品上，仍然有压倒性的优势。

至少从今天的情况看，虽然劳动密集型产业其他国家也在崛起，但还是主要集中在布制棉制品棉制品（例如各种床上用品，沙发靠垫），箱包，鞋类，服装之类，以及木制品（床，衣柜，抽屉等等）。

而涉及到金属加工，陶瓷，玻璃制品，LED灯具，钟，自行车头盔，纽扣电池，这些稍微复杂点的，需要更多的机器进行生产的领域，中国目前仍然占据绝对优势，而且成本控制能力很强。

只要我们在已经面临其他国家强力的出口竞争的棉纺，床上用品，服装，鞋类，箱包，木制品等领域，做好原创品牌和原创设计，可以实现出口金额长期保持稳定，总体出口金额依旧领先其他国家，并且附加值却大大提升。同时在更多“中高端”的低端产业，例如金属加工，陶瓷，玻璃制品，LED灯具，钟表，纽扣电池等领域持续的做好自动化和成本控制。中国是很有可能，在向上在中高端领域不断突破的同时，在低端产业依然保持较大的存在感，成为劳动密集型产业一直在线玩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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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简介：本文作者为知乎大V宁南山，文章于2018年12月24日发表于作者的微信公众号 宁南山

（mp.weixin.qq.com/s/Xmci_G1eUUde0iaVIV_3ug），作者授权风云之声转载。